郭立静
阳春三月,一年中最好的季节。我所在的九江更是春暖花开、细雨和风,人的心情也随之愉悦。尤其在那月光初上、漫天繁星的夜晚。
我愈来愈喜欢晚上的生活:离别了一天忙碌的事情,到楼下的草地,吮吸青草的气息,聆听耳畔那不知名的昆虫吟唱,让周身的疲惫随这气息、随这低唱消散。
在月朗星疏,宁静宁静的夜晚,我的思绪总会飘回遥远的家乡:孩童时代,奶奶危坐在院中槐树下,轻摇蒲扇,娓娓讲那久远的故事;少年时代,和邻家的小同伴嬉笑打闹,肆无忌惮地在街上纳凉的大人中窜来跳去,引来一串笑骂声;懵懂的豆蔻年华,常托着腮帮子,搬个马扎坐在院子中央,单独发呆;青年时代,家门口的路灯下,我经常拉着年长的街坊坚持楚河汉界,来争得自己的一席之地。
时光荏苒,即将步入而立之年的我,由于事情原因,离开了家乡,远离了亲人,身边没有了儿时同伴。不知何时起,我喜欢上了仰望星空。
当我陶醉在那静谧的星空,平静、祥和的享受着大自然的馈赠时,天际边的一颗流星划破了深沉夜空,那瞬间醒目的色泽将我的内心激荡起来。
划过流星的夜空在眨眼间恢复了惯有的静谧,依旧星光微闪,我的心情却已陪同着那刹那的绚丽而澎湃!流星在穿透大气层之前不知道漂泊了多长时间,更不知它为何不甘于惯有的纪律,离开自己的轨道。难道就为那一刹那的美丽和瞬间消失的色泽,不吝在穿越中燃烧自己,直至消失在那无垠的宇宙,升华为人们永恒的影象?
相关于无数的恒星,这才是一种永恒。
假如我是这满天恒星中的一颗,无疑会拥有恒久的光线。每当人们抬头仰望,总能看到我的闪亮,可是日月轮转,天长日久,这种闪亮就会被人们习惯,被人们忽略甚至忘却。当他们再次抬头,亘古稳定的我纵然仍保存于他们的影象里,也会转化成了平淡,转化成一种习以为常。
我要追求那瞬间的闪耀,绚烂的色泽。世界上没有永恒,除了人们影象的长河!随着岁月的流淌,恒久的保存会趋于平淡,而瞬间的醒目却会被人们牢记,这不正是另一种形式的永恒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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